在森林和道路的交界处,回忆里有个草堆,躺在那里的时候,是几年前的秋天。
天空一直是纯蓝的,白色的云朵,仿佛海中的船,颠簸成不同的曲线。路边有竹海,时时阵阵清声,风萧动人。
我长久而卧,回避孤独而感受秋的喜悦。鸟儿们远远鸣叫,昆虫安静爬过草堆,阳光的脚步度过树林,白云在蓝色的天空里顽皮飞行。
一朵娇小的菊,在我发边飘摇着。菊上的秋风摩娑我的脸颊,仿佛一个亲人一样,直到我的鼻息也一样安宁。
在长长的睡眠里,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我醒来就已经长大。 这是一个安宁的季节。
每一个白天,我都在到处闲逛。看着果园里挂满了苹果,看着田里的人忙着收割,看着公园里有人寻找恋人。
母亲为我准备好吃的饭菜,父亲忙着他的活。而每一个夜晚,我都可以纳凉,享受着清香的茶,记得仰望天空的时候,外公时常抚摩着我的头。
当我觉的我不够幸福的时候,学校又学了,朋友们又聚在一起。于是我便释然而恢复了快乐。
但是日子总要过去,哪怕如一个季节一样长。记的每年中秋,全家都聚在一起,非常快乐的赏月。
搬了几次家后,赏月的人便少了。记的每次中秋,我都会起个大早。
因为院子里都是我喜欢的花和叶,我要去为它们打扫。也因为自己喜欢节日的喜庆。
直到天气渐冷,而雨又来时,落叶多的已经不能扫了。秋雨打在无数片的叶子上,仿佛一首忧愁的旋律。
而这时的我,只又会想起“何当共剪西窗烛,共话巴山夜雨时”。而不去计较秋有多长,有多久了。
这个季节其实特别短,赏月,登山,游玩,仿佛一天就过去了。离家的时候,更是快的仅仅换几件衣服。
其实每一次我都有怀念,都有后悔。但是每一次,都会对自己说:“会回来的,明年还有秋天。”
最近几年遇上秋,都要写一篇散文,仿佛是表白些什么,表白后又放在记忆的角落。今年写时,除了莫明的伤感,竟又多了一份喜悦。
这喜悦来于前日闲逛花市。闲闲的阳光里,我看见好多的菊,千姿百态而又让人愉悦。
我四处走动,拙劣的像一个孩子。突然有一种感觉:菊的姿态映在眼里,感觉像秋的样子。
秋的形象,就是这样子的吧?淡淡的阳光弥散,伸了一个庸懒的腰,从古老的梦中醒来,盛开出自己的春天 清晨的周末,空气,是甜的,风,也是由蜜酿的。 早上醒来的时候,第一缕阳光偷偷地透过了窗帘的婀娜,又偷偷地钻进了我的眼皮里。
我掀起被角,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窝里,赖在床上贪婪地享受着那一分钟的朦胧,使劲地卷卷身上的被子,假装着酣睡。当然,我是睡不着的,只是舍不得离开那张柔软的大床,只是想躲在它暖暖的怀中,去偷偷地延续一下我那醒了的梦。
掀开被子,一咕噜坐了起来,狠狠地把眼睛再用力地闭上一阵子,趁自己还没有看到这个清晨的世界之前,深深地用鼻子嗅了一下阳光的芬芳——啊!新晨的阳光,充满了芳香,如雨露花香一般,钻入我的胸腔,滋润着我的每一寸皮肤,抚摸着我的每一个细胞,仿佛要把刚刚苏醒的我又再一次的陶醉、沉睡,仿佛又要让我回到昨晚那甜蜜的梦里。 刚一拉开窗帘,阳光就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,霎时间便用七彩斑斓的音符铺满了我的全身、占据了整个房间,晨露的清香也混杂在微风一起,争先恐后地挤进了小屋里。
窗前枝头嬉戏的小鸟被我惊起,叽喳地吟唱着朝阳,向着远处的小河飞去,那一阵阵的熟悉的蝉鸣也骤然在耳边响起,“知了知了”地吹响着朝阳进行曲。 我慢慢地洗刷完毕,轻轻地背上了心爱的吉他,悠悠地骑上我的“小毛驴”,向着生活区的广场方向驶去。
一路上,闻到的是阳光的芳醇和早点小摊奶香的缠绕,听到的是晨风的歌谣和蝉鸣低唱的交融,看到的是绿叶的微笑和鸟儿飞过的痕迹。江山日出,万物苏醒,鸟吟蝉鸣,绿叶吐气。
坐在草丛边的石凳上,看着不远处悠然打着太极的老人,看着广场上甜蜜散步的情侣,看着草坪上嬉戏玩耍的孩子,我轻轻地拨动着琴弦,轻轻地唱着柔缓的歌曲。一曲《醉清风》,醉人如梦里。
朝阳的妩媚,空气的甜蜜,教人如痴如醉,留连画卷里。 清晨的周末,空气,是甜的,风,也是由蜜酿的。
早上醒来的时候,第一缕阳光偷偷地透过了窗帘的婀娜,又偷偷地钻进了我的眼皮里。我掀起被角,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窝里,赖在床上贪婪地享受着那一分钟的朦胧,使劲地卷卷身上的被子,假装着酣睡。
当然,我是睡不着的,只是舍不得离开那张柔软的大床,只是想躲在它暖暖的怀中,去偷偷地延续一下我那醒了的梦。 掀开被子,一咕噜坐了起来,狠狠地把眼睛再用力地闭上一阵子,趁自己还没有看到这个清晨的世界之前,深深地用鼻子嗅了一下阳光的芬芳——啊!新晨的阳光,充满了芳香,如雨露花香一般,钻入我的胸腔,滋润着我的每一寸皮肤,抚摸着我的每一个细胞,仿佛要把刚刚苏醒的我又再一次的陶醉、沉睡,仿佛又要让我回到昨晚那甜蜜的梦里。
刚一拉开窗帘,阳光就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,霎时间便用七彩斑斓的音符铺满了我的全身、占据了整个房间,晨露的清香也混杂在微风一起,争先恐后地挤进了小屋里。窗前枝头嬉戏的小鸟被我惊起,叽喳地吟唱着朝阳,向着远处的小河飞去,那一阵阵的熟悉的蝉鸣也骤然在耳边响起。
2. 要写景散文,最好是名家的,有优美的句子可赏析的
在无边的旷野上,在凛冽的天宇下,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…… 是的,那是孤独的雪,是死掉的雨,是雨的精魂。
郁达夫《江南的冬景》 凡在北国过过冬天的人,总都道围炉煮茗,或吃煊羊肉,剥花生米, 饮白干的滋味。而有地炉,暖炕等设备的人家,不管它门外面是雪深几尺, 或风大若雷,而躲在屋里过活的两三个月的生活,却是一年之中最有劲 的一段蛰居异境;老年人不必说,就是顶喜欢活动的小孩子们,总也是个 个在怀恋的,因为当这中间,有的萝卜,雅儿梨等水果的闲食,还有大年 夜,正月初一元宵等热闹的节期。
但在江南,可又不同;冬至过后,大江以南的树叶,也不至于脱尽。 寒风——西北风——间或吹来,至多也不过冷了一日两日。
到得灰云扫尽, 落叶满街,晨霜白得象黑女脸上的脂粉似的清早,太阳一上屋檐,鸟雀 便又在吱叫,泥地里便又放出水蒸气来,老翁小孩就又可以上门前的隙地 里去坐着曝背谈天,营屋外的生涯了;这一种江南的冬景,岂不也可爱得 很么? 我生长江南,儿时所受的江南冬日的印象,铭刻特深;虽则渐入中年, 又爱上了晚秋,以为秋天正是读读书,写写字的人的最惠节季,但对于 江南的冬景,总觉得是可以抵得过北方夏夜的一种特殊情调,说得摩登些, 便是一种明朗的情调。 我也曾到过闽粤,在那里过冬天,和暖原极和暖,有时候到了阴历的 年边,说不定还不得不拿出纱衫来着;走过野人的篱落,更还看得见许多 杂七杂八的秋花!一番阵雨雷鸣过后,凉冷一点;至多也只好换上一件夹 衣,在闽粤之间,皮袍棉袄是绝对用不着的;这一种极南的气候异状,并 不是我所说的江南的冬景,只能叫它作南国的长春,是春或秋的延长。
江南的地质丰腴而润泽,所以含得住热气,养得住植物;因而长江一 带,芦花可以到冬至而不败,红时也有时候会保持得三个月以上的生命。 象钱塘江两岸的乌桕树,则红叶落后,还有雪白的桕子着在枝头,一点— 丛,用照相机照将出来,可以乱梅花之真。
草色顶多成了赭色,根边总带 点绿意,非但野火烧不尽,就是寒风也吹不倒的。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, 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,则青天碧落之下,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, 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;“若是冬天来了, 春天也总马上会来”的诗人的名句,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,最容易体会 得出。
说起了寒郊的散步,实在是江南的冬日,所给与江南居住者的一种特 异的恩惠;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生长的人,是终他的一生,也决不会有享 受这一种清福的机会的。我不知道德国的冬天,比起我们江浙来如何,但 从许多作家的喜欢以Spaziergang一字来做他们的创造题目的一点看来, 大约是德国南部地方,四季的变迁,总也和我们的江南差仿不多。
譬如说 十九世纪的那位乡土诗人洛在格(PeterRosegger1843—1918)罢,他用 这一个“散步”做题目的文章尤其写得多,而所写的情形,却又是大半可 以拿到中国江浙的山区地方来适用的。 江南河港交流,且又地滨大海,湖沼特多,故空气里时含水分;到得 冬天,不时也会下着微雨,而这微雨寒村里的冬霖景象,又是一种说不出 的悠闲境界。
你试想想,秋收过后,河流边三五家人家会聚在一道的一个 小村子里,门对长桥,窗临远阜,这中间又多是树枝槎丫的杂木树林;在 这一幅冬日农村的图上,再洒上一层细得同粉也似的白雨,加上一层淡得 几不成墨的背景,你说还够不够悠闲?若再要点景致进去,则门前可以泊 一只乌篷小船,茅屋里可以添几个喧哗的酒客,天垂暮了,还可以加一味 红黄,在茅屋窗中画上一圈暗示着灯光的月晕。人到了这一个境界,自然 会得胸襟洒脱起来,终至于得失俱亡,死生不同了;我们总该还记得唐朝 那位诗人做的“暮雨潇潇江上树”的一首绝句罢?诗人到此,连对绿林豪 客都客气起来了,这不是江南冬景的迷人又是什么? 一提到雨,也就必然的要想到雪: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自 然是江南日暮的雪景。
“寒沙梅影路,微雪酒香村”,则雪月梅的冬宵三 友,会合在一道,在调戏酒姑娘了。“柴门村犬吠,风雪夜归人”,是江 南雪夜,更深人静后的景况。
“前树深雪里,昨夜一枝开”又到了第二天 的早晨,和狗一样喜欢弄雪的村童来报告村景了。诗人的诗句,也许不尽 是在江南所写,而做这几句诗的诗人,也许不尽是江南人,但假了这几句 诗来描写江南的雪景,岂不直截了当,比我这一枝愚劣的笔所写的散文更 美丽得多? 有几年,在江南,在江南也许会没有雨没有雪的过一个冬,到了春间 阴历的正月底或二月初再冷一冷下一点春雪的;去年(一九三四)的冬天 是如此,今年的冬天恐怕也不得不然,以节气推算起来,大约太冷的日子, 将在一九三六年的二月尽头,最多也总不过是七八天的样子。
象这样的 冬天,乡下人叫作旱冬,对于麦的收成或者好些,但是人口却要受到损伤; 旱得久了,白喉,流行性感冒等疾病自然容易上身,可是想恣意享受江 南的冬景的人,在这一种冬天,倒只会得到快活一点,因为晴和的日子多 了,上郊外去闲步逍遥的机会自然也多;日本人叫作Hi-king,德国人叫 作。
3. 抒情和写景的散文语句、
第一篇 暖国的雨,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。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,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?江南的雪,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;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,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。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,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,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;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。蝴蝶确乎没有;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,我可记不真切了。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,有许多蜜
蜂们忙碌地飞着,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。
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,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,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。因为不成功,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。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,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 一堆,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;然而很洁白,很明艳,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,整个地闪闪地生光。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,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。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。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。
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;对了他拍手,点头,嘻笑。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。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,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,化作不适明的水晶模样;边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,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。
但是,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,却永远如粉,如沙,他们决不粘连,撤在屋上,地上,枯草上,就是这样。屋上的雪是阜已就有悄化了的,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。别的,在晴天之下,旋风忽来,便蓬勃地奋飞,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,如包藏火焰的大雾,旋转而且升腾,弥漫太空;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。
在无边的旷野上,在凛冽的天宇下,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……
是的,那是孤独的雪,是死掉的雨,是雨的精魂。 第二篇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,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。叶子出水很高,像亭亭的舞女的裙。层层的叶子中间,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,有袅娜地开着的,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;正如一粒粒的明珠,又如碧天里的星星,又如刚出浴的美人。微风过处,送来缕缕清香,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。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,像闪电般,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。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,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。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,遮住了,不能见一些颜色;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。
月光如流水一般,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。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。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;又像笼着轻纱的梦。虽然是满月,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,所以不能朗照;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——酣眠固不可少,小睡也别有风味的。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,高处丛生的灌木,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,峭楞楞如鬼一般;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,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。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;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,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。
荷塘的四面,远远近近,高高低低都是树,而杨柳最多。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;只在小路一旁,漏着几段空隙,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。树色一例是阴阴的,乍看像一团烟雾;但杨柳的丰姿,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。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,只有些大意罢了。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,没精打采的,是渴睡人的眼。这时候最热闹的,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;但热闹是它们的,我什么也没有。
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。采莲是江南的旧俗,似乎很早就有,而六朝时为盛;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。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,她们是荡着小船,唱着艳歌去的。采莲人不用说很多,还有看采莲的人。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,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。梁元帝《采莲赋》里说得好:
于是妖童媛女,荡舟心许;鷁首徐回,兼传羽杯;欋将移而藻挂,船欲动而萍开。尔其纤腰束素,迁延顾步;夏始春余,叶嫩花初,恐沾裳而浅笑,畏倾船而敛裾。
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。这真是有趣的事,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。
4. 请摘录一些写景的文章中的优美语句,并进行仿写
我找了几个比较好的句子,但都没有仿写。希望对你有用。
1.涂了铂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,无数亮晶晶的粉末状物质在空中飘荡,是雪。当处女座回归正位,天使们便要离开圣母来到人间,寻找需要守护的孩子。伴着飞雪,它们的翅膀白亮如脂,而风,是他们舒缓的心跳。
2.黄色的山峦,黄色的沟壑,黄色的原野,黄色的海洋,这深厚博大而又贫瘠落后的黄土地,正向绵绵延延的丘陵,向高高低低的山梁,几乎是悲愤地挥洒着遮天蔽日的黄土。
3雨像打了结的毛线一样下的稀里糊涂。
5. 描写景物的散文中的好词佳句
春天的江南是美丽的,风很柔和,空气很清新,太阳很温暖;大田里的麦苗像一片海,星罗棋布的村庄是不沉的舟,纵横交错的弯弯曲曲的河道,河边的柳枝吐了嫩芽,芦苇边钻出来放时透青了;河道里平静的水,从冬天的素净中苏醒过来,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。
最先是朝阳的山坡处的雪在融化,慢慢地露出黄黑色的地皮,雪水滋润着泥土,浸湿了去年的草植;被雪盖着过了冬眠的草根苏醒复活过来,渐渐地倔强有力地推去陈旧的草植烂叶,奋力地生长起来。在同时,往年秋天随风摇落下来的草木种子,也被湿土裹住,在草殖着根须,争取它们的生命。
今年的节气自然是晚了一些,蝴蝶们还很弱;蝶儿可是一出世就那么挺拔。好像世界确是甜蜜可喜的。天上只有三四块不大也不笨重的白云,燕儿们给白云上钉小黑了子玩呢。
大自然在春天曾经显得俏丽、欢乐,像一个眺用将来的姑娘;草地变成金色,秋天的花朵露出它们苍白的花瓣,雏菊现在很少用白色的眼睛截破草地,色调转为浓重,阳光已经倾斜,让橙黄色的和倏忽的微光,让长的闪亮的痕迹溜进树林里面,这些痕迹象向你告别的妇人的拖在地上的袍子一样,很快就过去了。
当春间二三月,轻随微微的吹拂着,如毛的细雨无因的由天上洒落着,千条万条的柔柳,齐舒了它们的黄绿的眼,红的白的黄的花,绿的草,绿的树叶,皆如赶赴市集者似的奔聚而来,形成了烂漫无比的春天时,那些小燕子,那么伶俐可爱的小燕子,便也由南方飞来,加人了这个隽妙无比的春景的图画中,为春光平添了许多的生趣。
万里晴空,阳光灿烂。春姑娘晒得都眯缝起眼睛来了。那嫩绿的新叶,那田野的薄雾轻烟,象她的衣衫。随着她春意的步伐,那青青的小草,破土而出,简直要顶着脚站出来啦。
西双版纳的气候四季如春,然而春天仍然是最美好的季节。正是在春天,在傣族的泼水节的前夕,我们来到了被称为西双版纳的一颗“绿宝石”的橄榄坝。当我们从澜沧江的小船踏上这片土地时,立刻觉得好像来到了一个天然的热带大花园。到处是浓荫匝地,繁花似锦。走在村寨之间的小径上,就好像是走在精心修建起来的林荫路一样,只有从浓密的树叶的缝隙里洒下来的太阳的点点金光。
春光在万山环抱里,更是泄露得迟。那里底桃花还是开着;漫游的薄云从这峰飞到那峰,有时稍停一会,为的是挡住太阳,教地面的花草在它底荫下避避光焰的威吓。岩下底荫处和山溪底旁边长满了该藤和其它凤尾草。红、黄、蓝、紫的小草点缀在绿茵上头。
时序如旋轮。秋天过去了。冬天过去了。司春之神于是欣然驾临。蜂蝶成群来翩舞,百鸟结队来唱歌,杂花纷然披陈于树梢上。氯氟的南国,这时已装载不下旺盛的勃发的生机。
不逢北国之秋,已将近十余年了。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,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,钓鱼台的柳影,西山的虫唱,玉泉的夜月,潭柘寺的钟声。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,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,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,早晨起来,泡一碗浓茶、向院子一坐,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,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。从槐树叶底,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,或在破壁腰中,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(朝荣)的蓝朵,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。说到了牵牛花,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,紫黑色次之,淡红色最下。最好,还要在牵牛花底,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,使作陪衬。
北国的槐树,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。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,早晨起来,会铺得满地。脚踏上去,声音也没有,气味也没有,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。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,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,看起来既觉得细腻,又觉得清闲,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,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,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。
6. 优美的写景散文
荷塘月色
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。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,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,在这满月的光里
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。月亮渐渐地升高了,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,已经听不见了;妻
在屋里拍着闰儿,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。我悄悄地披了大衫,带上门出去。
沿着荷塘,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。这是一条幽僻的路;白天也少人走,夜晚更加寂寞。荷
塘四面,长着许多树,蓊蓊郁郁的。路的一旁,是些杨柳,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。没有月
光的晚上,这路上阴森森的,有些怕人。今晚却很好,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。
路上只我一个人,背着手踱着。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;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,到了另
一个世界里。我爱热闹,也爱冷静;爱群居,也爱独处。像今晚上,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
什么都可以想,什么都可以不想,便觉是个自由的人。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,一定要说的
话,现在都可不理。这是独处的妙处;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。
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,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。叶子出水很高,像亭亭的舞女的裙。层层的叶
子中间,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,有袅娜地开着,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;正如一粒粒的明珠,
又如碧天里的星星,又如刚出浴的美人。微风过处,送来缕缕清香,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
歌声似的。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些的颤动,像闪电般,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。叶子本
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,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。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,遮住了,不
能见一些颜色;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。
月光如流水一般,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。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。叶子和花仿佛
在牛乳中洗过一样;又像笼着轻纱的梦。虽然是满月,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,所以不能朗
照;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--酣眠固不可少,小睡也别有风味的。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
的,高处丛生的灌木,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,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。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
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,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。
荷塘的四面,远远近近,高高低低的都是树,而杨柳最多。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;只
在小路一旁,漏着几段空隙,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。树色一例是阴阴的,乍看像一团烟雾;
但杨柳的丰姿,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。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,只有些大意罢了。树
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,没精打彩的,是渴睡人的眼。这时候最热闹的,要数树上的蝉声
与水里的蛙声;但热闹的是它们的,我什么也没有。
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。采莲是江南的旧俗,似乎很早就有,而六朝时为盛,从诗歌里可
以约略知道。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,她们是荡着小船,唱着艳歌去的。采莲人不用说很多,
还有看采莲的人。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,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。梁元帝《采莲赋》里说得好
:于是妖童媛女,荡舟心话:[益鸟]首徐回,兼传羽杯;棹将移而藻挂,船欲动而萍开。尔其
纤腰束素,迁延顾步;夏始春余,叶嫩花初,恐沾裳而浅笑,畏倾船而敛裾。
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。这真是有趣的事,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。于是又记起《西
洲曲》里的句子:
采莲南塘秋,莲花过人头;低头弄莲子,莲子清如水。
今晚若有采莲人,这儿的莲花也算得“过人头”了;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,是不行的。这
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。--这样想着,猛一抬头,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;轻轻地推门进去,
什么声息也没有,妻已睡熟好久了。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