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凡是个回族姑娘,生得漂亮,用“姣白嫩脸生娇喘,一袭白衣惹人怜”来形容她最好。她不仅是我心目当中美女的标杆,更是一位好似能饮酒吟诗,下棋赏花的知心友人。
六、七岁左右时,生活区附近的孩子总会在一起,在那不足十平方米的娱乐场地逗留说笑,整个小区,只有那一块是留给孩子们的活动场所。虽小,可每当看到有同伴在那边玩,随着说笑声便跑过去,无拘无束,自由放荡,我也不例外,总是能和他们打成一片,一点也不在意弄脏了衣裳或弄伤了自已。
一天,一位特殊嘉宾加入我们,她比我们大两岁,挺高又漂亮,像个“小大人”,我们一见面,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会心一笑。她只做了自我介绍,她叫“谢一凡”,“一生”的“一”,“平凡”的“凡”。她很腼腆,我们都看着她,又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头,摆弄裙角。我们都很喜欢她,喜欢她的美,喜欢她的笑,喜欢她那看似平凡的名字。
我对她的好感大增,并认定她便是我的知已,是从那件事开始的。夜色深深,月光淡淡,夏天的知了在树枝上弹着吉它,唱着,悦耳!我们几个还舍不得离去的孩子,在狂奔,你推我搡,我一不留神,栽倒了,手上,胳膊上,腿上,沾满了土,脏兮兮的,心里很不爽。只见她走过来,我本以为她会扶我,可她只笑笑说:“以后没人会扶你,只有你自已站起来才行。”我一开始很委屈,含几滴泪,细细琢磨也不无道理。可如今想起来,她那么小能说如此哲理的话,很不简单。当时缓缓站了起来,不在意地瞅着别处说:“谢了。”她什么也没说,只帮我拍了拍身上的土,又招呼我坐在秋千上,我们聊了很久很久,聊家庭聊梦想,聊一些根本不太懂的事,但很有趣,她讲的时候我静静的听,她仿佛在规划人生的五彩蓝图,那蓝图又宏伟又壮观,她的人生该多么美妙啊。等我讲的时候,她总能猜出下一句,这很令人恼头。她仿佛一个智者无所不知,她真是我心灵的伙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