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康熙批阅的奏折上也可看出一二。如“专治疟疾……连吃两服,可以出根”。这其中,“可以出根”实为“可以除根”,而东北话讲“除”就是第二声的“出”。还有,比如“解京又费一凡事,不如存库……”,这其中“费一凡事”,实为“费一番事”,用东北话讲“番”正是第二声的“凡”。
后来,随着满汉语言的快速融合,以及汉臣的大幅增加,此时在民间形成的北京话才慢慢成为宫廷中的主要语言。但康熙年事已高,毕竟又是皇帝,不可能再学北京话。在电视剧《康熙王朝》中,最经典的一个情节就是康熙晚年训斥大臣,如果康熙满口东北话指点江山,想起来是不是很搞笑?
曾国藩让人很郁闷
作为晚清重臣,曾国藩对大清国的贡献可谓杠杠的。无论是谋略、学问,还是治军,或是做人,曾国藩都堪称“杰出典范”。但老曾的湖南口音过于浓重,很多与他打交道的人都有些犯怵,尤其是他的弟子部下,领导的讲话听不清,又不敢多问,但不搞懂又恐办事有误,麻烦更大,搞得下属备受煎熬。
李鸿章是曾国藩非常赏识的弟子,有时二人也无话不谈,或是一同说笑。谈话间,老曾说了一句“冒得卵味啊”,李鸿章大惊,“卵味”?这不是下流的语言吗?老师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。李鸿章不明白,大胆求解,老曾哈哈大笑。原来,“冒得卵味”是湘乡话方言,翻译成普通话就是“没意思”。
曾国藩是湖南湘乡人,湘乡话在中国方言里极其难懂,甚至难过潮汕话和闽南话。他一直到23岁都没离开过湖南,可见他的口音会有多么重。
吃辣椒的饮食习惯也造就了曾国藩敢言的性格。洪秀全起事后,曾国藩大胆上书咸丰皇帝,对年轻的咸丰帝不是批评就是抨击。为了达到情真意切的效果,老曾不仅写奏折,还要在上朝时说给咸丰听。这是诚心不给皇帝面子嘛。
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曾国藩也不管皇帝爱听不爱听,对着咸丰就是一顿猛批。老曾太激动,语速有点快,平时听惯北京话的咸丰很不习惯,要不断叫停,因为根本听不懂这个湖南蛮子在说什么。满朝文武想笑又不敢笑。曾国藩没办法,放慢语速,一字一句地说给咸丰听。
结果,咸丰听懂了,也怒了,大声斥责曾国藩狂悖,非要军机处给老曾治罪。要不是大臣拦着,老曾脑袋非搬家不可。